□本报记者 谢维娜 通讯员 龚青轩
岁末将至,由赵文迪担任制片人的电影《绑架毛乎乎》上映在即,他忙到飞起,但丝毫不感疲倦。他说:“我很享受电影这个事,它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有压力,但更多的是动力。”
当过记者,干过电视台编导,做过主题展策展人,担任过短片制作人……在赵文迪身上,可以一窥国内青年电影制片人成长的轨迹。探讨一位青年制片人的成长,无法绕开对大环境的审视。2012年,正赶上“手机替代电视,成为人们最常使用的媒介载体”的时代,赵文迪做出了职业生涯的第一次调整,尝试跳出“电视编导”,开始做短片内容生产。
“我是土生土长的常州人,制作本土故事短片是我事业的开端。”赵文迪告诉记者,在外婆与妈妈的熏陶下,出生于上世纪80年代末的他,自小就喜欢听故事,内容创作初期,他扎根常州,挖掘本土故事,以短片的形式将这些故事呈现出来。用赵文迪的话来讲,在常州,他从听故事的人成长为讲故事的人,家乡涵养了他构筑“光影故事”的能力。
最近4年,对很多电影人来说是日子艰难的“凛冬”:票房增速放缓、影视投资削减,行业进入跌宕期……
2020年,赵文迪选择“逆流”前往北京,开始他从短片制片人向长篇电影制片人的职业转型之路,“当时,很多影视行业同仁都离开北京另寻出路,出现了很多岗位空缺。我觉得不能因为难做就逃避,有时候挑战是伴随着机遇的。”抓住机会,在项目中逐步成长,他身上有着年轻人敢尝试、敢创新的劲头,同时也有职业制片人的冷静沉着。
“做长篇电影制片,其实就是在‘打怪升级’。”短片拍摄管理成本较低,灵活性较大,意味着就算临时出错也能够及时消解和改正。但长片不一样,所有的计划都需要更加充分的考量,面临更多的调动和协调,这意味着在任何突发情况下,电影制片人都必须准备好多个方案来应对。
“剧本和预算,就是控制项目风险的两大标尺。”聊到如何规避长制作周期可能存在的风险,赵文迪这样说,打磨剧本,保证人物扎实、弧光明显、戏剧冲突合理、充满戏点……前期工作做得越扎实,就越能减少现场的拍摄问题、后期的剪辑问题和最后的审批问题。在预算上,则要规定清楚生产周期以及各部门的投入和设置,保证好重点部分,并根据项目的推进情况,适当调整,把握周期和成本,就能够极大程度地保证项目顺利推进。
赵文迪将自己比作一位初入殿堂的求知者,形容自己仿佛“踏入了一座很有意思的图书馆”。在图书馆门口放着一堆基础教材,他完成了第一层认知的学习。待的时间越长,他越发现这些书籍维度多样、内容多元,他确信:“这个图书馆是一个值得花很长时间研读的地方。”
“现在行业甚至要求年轻的制片人是既懂制作又懂管理还会财务的全能型人才。”对于统领整部电影的制片人来说,行业发展的同时,国内电影市场分工越来越细化,赵文迪表示,当下青年电影制片人所面临的挑战比以往更严峻。
“影视行业的发展离不开青年创作者的持续努力。只有引导青年人才多创新、出精品,中国影视的天空才能群星璀璨。”赵文迪认为,青年电影制片人需要具备更全面的技能和更广阔的视野,不仅要懂得如何讲故事,还要懂得如何利用智媒技术手段来增强故事的吸引力。“以文化为根,以生活为源,为新时代新征程放声高歌,用影像谱写新时代的华彩篇章,是青年电影人的职责和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