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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州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室里,一张普通的木质桌上整齐地放置着正在修复的古书页片,微弱的灯光下,图书馆古籍部唯一的一位古籍修复师朱煜正在这里安静地工作,“干这行必须坐得住板凳,耐得住寂寞。”修复师朱煜说。
朱煜,今年27岁,刚毕业不久就成了常州图书馆古籍部的一名骨干,这位身材魁梧的大男孩,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他是做这一行的,身高180cm,体重180斤,做的确是用镊子夹书片的细致活儿。
“修旧如旧”可以说是干古籍修复这一行的行业准则,拿到一本待修的古籍,通常要查验它的破损情况,测出古籍书页的厚度,选择合适的纸张,“纸张的选择上也很有讲究,主要有竹纸和棉纸。”
朱煜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出新纸,黏在老纸上,接边处的宽度仅有一根头发丝的宽度,“这肯定是个细致活,我们修复古籍,一页书页往往需要一两天的时间。”为了实现“修旧如旧”,朱煜心里有个准则:“宁浅勿深,宁薄勿厚”,朱煜说,他不会故意做旧新的纸张,因为这些纸张随着时间,会慢慢变旧,趋于一致。
朱煜说,古籍残损主要是由于虫蛀等原因造成的,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为这些残缺“打补丁”,“原来修复古籍,会根据字体描字,但是现在不做字体修复了,这也是为了更好地保存‘历史’。”
如今,常州图书馆修的最多的就是家谱,朱煜进馆工作的这几年,修的最多的也是家谱,偶尔还修一下地方志,“古籍修复是有级别的,级别更高的古籍是要送到省里甚至是国家去修复的。”
从小酷爱历史的朱煜,大学选择古籍修复这一专业,毕业后工作,也成了常州图书馆古籍修复的“接班人”。常州图书馆古籍部的业务专家杨欣说,70年代末80年代初,常州图书馆就开始搞古籍修复了,这是一个手上的技术活儿,操作性很强,教会容易,但是要补好就难了。做这一行的许多老师傅都是凭经验吃饭的,基本上手一摸到纸张,就知道用怎样的纸,用多少厚度的纸张,而现如今,朱煜成了古籍部的新生力量,不仅传承了老师傅的传统经验,也带来了他学校里学到的现代技术,比如测厚仪等先进仪器的使用技术,以保证今后古籍修复工作越修越好。
朱煜感慨,古籍修复这个行业比较枯燥,做这一行的人很少,不过他却很光荣:“我始终觉得我是在为古书疗伤,化腐朽为神奇,让历史在纸上保存!”
吴恺 朱臻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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