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4版:文笔塔 乐享
2024年05月06日

劳动者的身影

李仙云

恰逢“五一”小长假,我一大早醒来,突然心血来潮,何不出门去看看此时大街上劳动者的身影。

正是东方欲晓之时,抬眼就看到小区保洁阿姨戴着防尘帽,在路灯下挥舞着扫帚。在“刺啦刺啦”的扫地声里,碎花落叶连同尘屑都被清扫进簸箕里。尘灰飞扬中,我轻声打招呼:“阿姨你起得好早啊!”阿姨头也不抬道:“是啊,这活儿必须得起早,晚了扫地的灰尘,我怕扬在别人身上。”难怪平日里未见有人打扫,但小区美如花园,处处干净整洁。

途经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广场,这里热气袅袅,香味扑鼻,一些卖早点的小贩正忙乎着炸油条、烙烧饼、磨豆浆……我来到一个卖酱香饼和胡辣汤的摊位前,买了一碗,香滋滋地品味着,我随口问了句老板娘:“你们早上几点起来的?”“凌晨两点。”“那你们太辛苦了!”老板一边快速翻饼一边道:“没办法,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常年吃药,两个儿子一个上大学,一个上高中,肩上担子沉着呢。”晨光熹微中,看着他们在摊前忙得汗珠嘀嗒,当下便心生敬意,莫言生活苦,勤中方有甜。

进入菜场,浓浓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商贩们正忙着将鱼肉蛋蔬分门别类整齐码放好。望着那绿油油的菜蔬上滚动的莹莹露珠,轻轻用手一掐,脆嫩无比。忽一条昂刺鱼一个“鲤鱼跳龙门”,就从摊位的水池里蹦到我的脚下,鲜活的虾子不断在水中蹦上跳下。一个弯腰弓背的老阿姨在吃力地拎起一大包土豆,一个个往摊头捡拾着。在挑选了几样小菜后与阿姨攀谈起来,原来她是住在城郊的农民,几年前车祸伤到了腰椎,从此就只能弯腰驼背前行。担心老伴儿忙不过来,她每天凌晨两点就起来赶到菜场。她忠厚诚信,所以摊位前总是挤满了回头客。

趁着五一长假,爱人提议,一起去吹吹乡野的风,看看那些田间地头“劳动者”的风采。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我,到了垄上田畈,看到那滴溜溜圆的倭瓜憨憨地卧于藤蔓碧叶间,节节攀升的芝麻花开得像一串紫盈盈的小风铃,入目皆是欢喜。回头便看到一对老夫妻,在菜地里忙碌着。“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寻声望去,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一个花蝴蝶般可爱的小女孩,直奔菜地中的老人而来。一家人团聚在菜地里其乐融融。

身边到处都是普通劳动者,他们为美好生活而奋力打拼的劲头,让我由衷地赞美。

邮寻留园 国立音乐院幼年班的旧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