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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阮是我的福地。我最美好的10年壮年时光,是交给上阮的。
我们金坛作协创作基地在上阮里的“上元里”民宿挂牌的那个秋天,是不是缘分,我不得而知,因为我刚完成了长篇《上阮里》的初稿。
“上风上水上阮村,半山半坡半亩地。”这是我在这块风水宝地上创办上阮半亩地茶场的广告词。14个字,倾注着我对这片土地的感情。所以,这个茅山东南麓的美丽小山村“上阮”就是我的文学故乡。贾平凹有商州,莫言有高密,范小青有苏州,毕飞宇有平原,刘震云有延津,阿来有藏区……这些都是大咖的文学故乡。那么我们小地方的写作者就以自己熟悉的地方作为自己的文学地理坐标吧。比如,我的上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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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法国女人吧?法国女人美,并且一直美到老。法国女人容易遇到爱,并且直到老了,还能在爱里沉醉。
因此,坊间盛传这样一句话:“法国女人二十岁活青春,三十岁活韵味,四十岁活智慧,五十岁活坦然,六十岁活轻松,七八十岁就成无价之宝。”事实上确实如此,法国女人老了仍旧风姿绰约的比比皆是。基本上,大多数法国女人身材苗条,气质高雅,打扮精致时髦,任何时候,她们都是一朵芬芳的玫瑰,傲娇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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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前茶,真贵。
区区一两茶叶,售价高达百元。几片树叶子而已,凭什么卖如此高价?不理解。又是一年早春,家住茶乡的朋友邀我逛茶园,我满口答应,只为一探究竟。
茶园坐落在半山腰,起初我俩行走山间,谈笑风生。随着山势升高,台阶陡峭,很快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日头下,整个人如一片晒蔫的树叶,提不起劲来。爬山,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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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法律人,有意识地以随笔形式记录一些生活片段,始于2019年。记得那年我更换新电脑,在整理、拷贝旧电脑里的文档时,偶然发现了自己数年前尚未完成的关于东坡公园的半篇随笔,夹杂在各类纷繁的法律文档中,安静地躺在一个尘封已久的文件夹里。
起初难以置信这些令人惊奇的文字出自本人之手——记忆里从未留痕,风格也极其陌生,可文笔却是异常的清新空灵,迄今为止再没写出过比这半篇更好的了。隔着如水的光阴,遽尔与过往某个时刻的自己如此接近,那份糅合着讶异、欢喜,以及淡淡的疏离与怅惘的复杂感受,会令你蓦然发现,真实的记忆,并非像原本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一台精密的刻录机,可以如实录下生活里所有的点点滴滴,在以后任何有需要的时候慢慢回放。事实上,它就是一台逐年失修的电脑,会不断地丢失重要的内存,当然,偶尔也会被格式化,抹去了最初的底色。过往年华里许许多多珍贵的片段,包括无数个曾经的自己,都有可能在不经意间,被永远地湮没在了岁月的长河中。生如夏花,白驹过隙,多少人生旅途中惊鸿一瞥的隽永风景,多少电光石火般稍纵即逝的奇思妙想,又有多少驿路繁花间曾擦肩而过的有趣的灵魂,都宛如海天之际绚丽的落日余晖,在我们的生命里刹那闪耀即成过眼云烟。而随笔,或许就是可以稍稍捉住那一抹金色光芒、并使瞬息灿烂得以长久留存的唯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