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订10个鲜肉馒头、10个笋干馒头、10个双菇馒头、10个三丁馒头,我到小年那一天来拿。”13日上午9时,林女士来到勤业菜场的红方桌酒楼摊位,预订了40个馒头(常州人管包子也叫馒头)。
常州人过年,家家户户都要蒸馒头。蒸馒头寓意日子蒸蒸日上,来年要发。林女士小时候住在乡下,家里有个大灶头。每到腊月二十八,家里大人就忙活开了。和面、调馅料、揉面、揪剂子、擀剂子、包馒头……她在一旁无忧无虑地玩耍,看着大人们从早忙到晚。她会时不时拿起小勺子,偷偷舀一勺剁得粉碎的青菜肉馅尝尝。冬天是大青菜一年中顶好吃的时候,菜中还带着几分甜味,让她吃得停不下来,直到被母亲狠狠瞪了一眼,才不得不住了嘴。而她最期待的是上锅蒸馒头。大灶台上“坐”着三层的大蒸笼,蒸汽慢慢从缝隙中冒出来,混着馒头的香味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母亲盯着炉子,时不时添上一把柴,拨弄一下木条,保证灶膛里的火时刻都是旺的。随着馒头的香味越来越浓,就可以缓缓开锅了,馒头在氤氲的蒸汽中朦朦胧胧,让人垂涎欲滴。
林女士说,后来她搬到了城里生活。可每到过年,乡下的表姐还是会将做好的老酵馒头送到她家。这两年表姐身体不好,做不动了,她就到菜场买馒头,看望表姐时也会带一些。表姐一尝,说这家店的馒头皮没那么蓬松,有嚼劲,就是常州人爱吃的老味道。
除了馒头,常州人过年的餐桌上也少不了春卷、脚踏糕、团子、方糕等各式点心。从腊月十二起,在勤业菜场卖了20多年节令美食的谷在云就渐渐忙碌起来,市民和饭店的订单纷至沓来,他和妻子每天凌晨2时起床,一直要忙到晚上6时。“腊月二十三之后,我和老婆两个人就忙不过来了,还得再招8个人。10个人齐心协力,才能满足周边老百姓的需求。”谷在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