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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4盒鱼圆。”“我要500克蛋饺。”1月13日上午,勤业菜场卖卜弋桥鱼圆的摊位前人来人往。摊主王国兆忙着招呼顾客,一脸喜气洋洋。
顾客林女士对小时候过年时,最后上桌的那碗三鲜汤印象深刻。与其说是汤,不如说是一碗大杂烩:鱼圆、肉皮、肉圆、蛋饺、鹌鹑蛋、笋片、大白菜……荤的素的炖在一起,滋味丰富又有层次。三鲜汤热气腾腾,母亲会给她盛上一碗浅浅的米饭,浇上一大勺汤。汤里的肉皮浸满了汁水,变得沉甸甸的,咬在嘴里汁水四溢,让她总是忍不住多吃几口,过后又捧着圆肚皮“瘫”在椅子上直喊“撑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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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订10个鲜肉馒头、10个笋干馒头、10个双菇馒头、10个三丁馒头,我到小年那一天来拿。”13日上午9时,林女士来到勤业菜场的红方桌酒楼摊位,预订了40个馒头(常州人管包子也叫馒头)。
常州人过年,家家户户都要蒸馒头。蒸馒头寓意日子蒸蒸日上,来年要发。林女士小时候住在乡下,家里有个大灶头。每到腊月二十八,家里大人就忙活开了。和面、调馅料、揉面、揪剂子、擀剂子、包馒头……她在一旁无忧无虑地玩耍,看着大人们从早忙到晚。她会时不时拿起小勺子,偷偷舀一勺剁得粉碎的青菜肉馅尝尝。冬天是大青菜一年中顶好吃的时候,菜中还带着几分甜味,让她吃得停不下来,直到被母亲狠狠瞪了一眼,才不得不住了嘴。而她最期待的是上锅蒸馒头。大灶台上“坐”着三层的大蒸笼,蒸汽慢慢从缝隙中冒出来,混着馒头的香味渐渐弥漫了整个屋子。母亲盯着炉子,时不时添上一把柴,拨弄一下木条,保证灶膛里的火时刻都是旺的。随着馒头的香味越来越浓,就可以缓缓开锅了,馒头在氤氲的蒸汽中朦朦胧胧,让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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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寓意“久”,兆头很好。一碗年酒,就是春节里最甜的味道。40多岁的陈三平是贵州人,20多年前,他和兄嫂来到常州,凭着一手祖传的酿酒手艺,在常州安了家。
米酒、甜白酒、高粱酒、桑椹酒、杨梅酒、葡萄酒……陈三平位于勤业菜场的摊位上,一桶桶的酒堆成了“酒山”,看上去颇有些气势。其中,米酒和甜白酒卖得最好。仅13日上午,陈三平就售出了3缸甜白酒,足足有60千克。